别在我面前喊安总“涅瓦”。
爵爵宝贝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文!
『在我死于无聊与沮丧前迎来春天吧。』
Lof不用了。

背景感谢绑文爵爵@QiangBzky
头像是弋弋画的我崽子@極地冰原
都不能截。
今天也在努力码字。

『安托x女指』《To The gentlest you in the world》预告

因为爵爵老是咕咕咕所以只放出黛米only*
 今天爵爵也没有给我预告,啊!
公开在lof的为《旧日鲸歌》,《七月流光》,《血髓穿刺》,《辞旧迎新》,《一生》*

 

《沙漠》是改版,lof只放旧版*

 


 

〖卷一·繁星不陨〗

 

“繁星不陨,其实也就是盐水为主,加上白糖、青柠汁和苦瓜丝细细调和,最后端出来颜色通透,被亮源一照恍若繁星灿灿。故得此名。”安托涅瓦说,“这杯繁星不陨含着世间万般滋味,而我做出来的繁星不陨可起死人肉白骨,医治顽疾,的确不假。”

 

她说的时候,手中毛笔随意点了几笔,写下做繁星不陨的材料。盐水,白糖,青柠汁,苦瓜……

 

少女知道自家师父的字飘逸若飞鸿,但当她看向那字时,却望见她师父正在写的那一个“苦”字,折回来的一横不知为何,竟然一笔未完便散了,似是有心事困扰。少女盯着那苦字,便是心底也生出苦意来,却听见安托涅瓦的唤声,她连忙抬了头去听。

 

“为师问你,若那杯繁星不陨端在你面前,你可愿喝?”

 

安托涅瓦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毛笔,笔尖挂着浓黑的一滴墨,圆溜溜欲坠不落。下方就是她字迹清晰的白纸,她却像没有反应似的,只是盯着自己的字喃喃。

 

“徒儿不愿。”少女的声音没有半分犹豫,她低下头,就像平时她和自家师父说话时一样,可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却颤抖着。可医治顽疾,那当然也可以医治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像常人一样生活,这本是自己做梦都想实现的事情……

 

可是她不可能喝下。

 

衣袖突然被拽住了,少女一惊,眼看着自己衣袖的的手被握住却无法动弹,她向来是不违背她师父命令的。师命难违。安托涅瓦整个身子都朝她倾过来,眼眸耀眼的是腊月的寒星皓皓。

 

“若那杯繁星不陨只能你一人喝呢?”

 

少女的眼里全是面前的人。只能她一人喝,只有她一人拥有的痊愈权利,她当然想。她想用另一只手抓住面前人白皙纤细的指节告诉她:她很想,她想痊愈后带着面前的人走遍这交界大陆,去哪里去干什么,只要面前的人说她就带她去,万水千山在所不辞。她想陪这个人到自己老去离去,到度过自己无病无痛的一生。

 

但现在她的一生,注定不能和这个人度完。

 

因此就算那杯繁星不陨只能自己喝又怎么样呢。少女只觉得万般苦涩,连空出来的那只手都被自己抓出红痕。那杯繁星不陨,终究不是给自己的。

 

于是她再一次低下头,声音还是没有半分犹豫的语调。

 

“谢师父,可若只是为了徒儿,徒儿宁愿不喝。”

 


 

〖卷二·旧日鲸歌〗

 

我第一次见到安托涅瓦小姐是在黑夜不分白昼不明的黄昏终末时。我好奇地触摸那扇永不封锁的铁门上繁厚浓绿的藤蔓和掺着铁锈味的青苔,深深浅浅的绿色下是锈蚀的花纹,我勉强辨认那是两只遨游的鲸。

 

铁门后就是安托涅瓦小姐的花园,我的视野都被黄昏泅染成橘色的海洋,连同那各式各样的花蕊和花中人也浸泡在柔软的黄昏里。

 

花中人就是安托涅瓦小姐,她就这么不惊不扰地端坐于轮椅上。我收回目光,摊开手掌让我采来的花种落入土壤。不出两天这些倔强的花种就会生出稚芽育出花苞,我没有打扰端坐的安托涅瓦小姐,转身匆匆跑开了。

 


 

〖卷三·暮钟十八响〗

 

“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

 

少女低声念着步数,手中还捏着那束来之不易的抚子花。快了,还差几步。她低头嗅了嗅抚子花的馥郁芬芳,又抬腿继续绕着那棵松树走起来。

 

她抬头悄悄瞄了眼那边扔在小憩的安托涅瓦,又红着脸低下头继续走起来。自从上次偷看被发现后她就有了一见到安托涅瓦就脸红的毛病,她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脸,还因为力道太大所以疼的倒吸一口气。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

 

她算着步子,让九十九步刚好落在轮椅上的睡美人身后,她把那束抚子花放在安托涅瓦手中摊开的书页上。“疼痛带走了。”少女轻声说。

 

好,这下祝福到位了。少女长出一口气,正打算转头离开时却见安托涅瓦睁开了眼,嘴角翘起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于是少女立刻屏住呼吸和对方无措对视。

 

“谢谢你。”安托涅瓦拿起那束花,又抬手把花蕊抵在少女心口,仿佛少女过快的心跳会带着花瓣一起震颤。

 

“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卷四·祝福〗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好久好久以前,她还是凡人的时候。她梦见她和她的爱人耳鬓厮磨的时候。

 

是的,是的,她忘记了,她把她的过去忘记了,连同自己是谁都忘却了。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忘却了过去,仍然会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犹如血脉,犹如烙印。

 

纵然万劫不复,只有那个人,是永远无法遗忘的。

 

因为这个少女的存在,就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祝福——

 

她终于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陷在一个温暖怀抱里,刚睁开眼视线还是模糊的,她看不清那人面容,只觉得对方衣着都模糊,但是那打在自己脸上的滚烫泪滴还是让自己瞬间心软,想要帮那人擦泪,却没有力气。

 

“安托涅瓦。”少女闷声唤自己的名字,“你醒了。”

 


 

〖卷五·血髓穿刺〗

“十字架。”她低声说,“你原来信上帝?”


少女直起身子瞪大双眼,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你信上帝,你们居然信上帝。”她轻声道,“你们杀生,而你们信上帝。多么可笑。多么可笑!”她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为什么信上帝?为了上帝赦免你们的罪过?你们的白虹箭里流转着最热烈的阳光,吸血鬼一碰到就魂飞魄散,你们有没有数过你们的白虹箭下死过多少吸血鬼?上帝不是说过人人平等吗?可我们杀的人可以入轮回,而你们杀的吸血鬼却不行!我们甚至、甚至都无法下地狱!”


“你们已经被命名为吸血鬼,又何谈和人一样的平等?” 

“我曾经不是人吗,我们曾经不是人吗。我们现在不是人吗。我们现在是鬼吗。”少女茫然地望着那枚十字架,又抬起头注视着拉弓的安托涅瓦。“我们难道不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吗?”



 

〖卷六·七月流光〗

 

我喜欢在正午前往那间红瓦白墙的小屋。太阳明晃晃悬在我头顶,漫眼金黄倾泻而下,金黄的枝叶,金黄的土壤,甚至连我在草坪上留下的浅浅脚印也被抹成金黄。安托涅瓦小姐并不会锁上屋门,我可以直接推门而入,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无礼,而且这个时候安托涅瓦小姐正在午休呢。之所以在正午前往,只是因为自己私心想要一睹对方睡容。那是何等柔美自然的安详啊,就像细雪里鸟雀落下的一根洁白飞羽,轻凉微风托起飘浮泡泡。我蜷在窗户下,让万阳温暖盖在我身上,以草坪为枕打盹,等安托涅瓦小姐用红茶或者咖啡的香味唤醒我。然后我才溜进屋内,坐在为我准备的板凳上,捧起为我准备的茶杯。

 

在我眼中的安托涅瓦小姐是怎样的呢?若要我打个比方,那应该是遥寂洪荒里藏着星光水流制成的雕刀,散漫阳光的院落和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安托涅瓦小姐喜欢读书,喜欢读那些深邃而柔美的诗句。我不懂书,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啊,我不懂书籍里那些谱写所谓“爱”的华章。在我眼里所谓爱情就是我对安托涅瓦小姐的感情吧,每当我挨着安托涅瓦小姐坐下一起阅读诗集时,那玫红的双唇就让我想起情人节里爱人亲吻的留有露水的玫瑰花。我也想亲吻眼前这朵玫瑰花啊,但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要懂得分寸与矜持。

 


 

〖卷七·沙漠里藏着不老泉〗

 

这是一个神秘的预告。

 


 

〖卷八·辞旧迎新〗

安托涅瓦和指挥使决定在十二月搬家,原先旧家的家具已经移去了新家,两人连行李箱都没带,就带了她们收养的吵闹小孩沫里。新家地址距离旧家有点远,接近郊外而且附近还有死气沉沉的大墓园。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指挥使开车,安托涅瓦坐在副驾驶位,沫里哼哼唧唧趴在后座问为什么不能和妈妈一起坐副驾驶,安托涅瓦回头亲了亲鼓着脸颊闹脾气的小孩子,汽车沿着公路慢速行驶,三个人顺带看了交界都市的风景。

黄昏时分她们抵达新家。是一栋有庭院的小别墅,院里还有棵不知名的小树苗。指挥使推着安托涅瓦的轮椅走上三级矮台阶,轻手轻脚避免把爱人怀里嗜睡的小孩子吵醒。她把轮椅前轮抬高时她和安托涅瓦的影子挨得好近,仿佛在接吻。于是指挥使也的确这么做了,啄一下安托涅瓦的耳垂,轻轻的、转瞬即逝。就像一个碎掉的泡泡。


 

〖卷九·一生〗

 

离别的时刻最终会到来。那一天病房里只有你和安托涅瓦两个人。活骸化损伤了她的声带,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扣住她的手,连同那紫黑色的结晶碎屑也被你扣住。

 

她的手颤动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你掌心,一笔一划开始写字。

 

——我房间里有一份给你的礼物哦。

 

她朝你眨眨眼。

 

——我说过,要给你礼物的呀。

 

你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然而你心里只觉得这是一份遗产。你的心本是空的,宛如刚出生的幼童,直到你遇上安托涅瓦你才尝到世间的甜蜜与温柔,光芒与希望。可现在这颗蜜糖将被夺取而你无能为力,你即将咀嚼一份冰冷的苦痛度过余生。有什么话停在你舌尖,想要说出来却——

 

她搭在你掌心的手指再次抬起写起文字,这时她写字的动作已经断断续续,因为她的指关节已经被狰狞而张牙舞爪的结晶困住,但她仍然在写,三个字笔画二十四下,她写了好久好久。

 

我爱你。

 

她再次对你露出了那个你熟悉的、孩子般稚嫩欢悦的笑容,但下一刻那笑容就随她落下的手消散在一堆结晶碎屑里,于是你喃喃的一句“我也爱你”只留给了病房里不停顿发出“嘀”声响的心电感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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